演习15 慈观 三 正念观心

彼无嗔恚，心中了了分明，我无嗔恚。已生起之嗔恚若何弃舍，心中了了分明。已弃除之嗔恚若何令未来不生，心中了了分明。彼心离执着，心中了了分明，我心离执着。彼心无恨，心中了了分明，我心无恨。

在南传佛教《增支部》（Anguttara Nikaya，卷161）中，佛陀教导我们说：假如嗔心生起，比丘应对那个引起此种嗔心的人修慈观（the meditation on love ）、消极（the meditation on compassion ）或舍观（the meditation on equanimity ）。慈观是长养慈悲心的一种方法。慈（巴利文：metta 梵文：maitri）是致力于为别人带来安祥和喜乐的心。悲（梵文：karuna）是致力于解除他人苦楚的心。这就是慈与乐，悲拔苦这句话的意思。当慈悲成为我们心中的力量源泉的时刻，它们能够给我们的亲人和其他人带来安祥和喜乐。

我们每小我心中都有慈悲之种，我们能够成长这些美好的力量源泉。慈悲不是那种试图占领、应用、支配或给我们自身及我们所爱的人造成苦楚的那种爱。慈悲是无前提的爱，不指望任何回报。是以，它们不会导致焦炙、烦恼或忧闷。

慈悲的本质是聪明，是辨认出他人苦楚的能力。我们必须能够体验到别人的心理、心理和处境的苦楚。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必须设身处地地把自己想象成对方。我们必须钻进他们的色、受、想、行、识中，并且去体会他们的苦楚。作为观察迟疑者的肤浅观察无法赞助我们看清他们的苦楚。《四念处经》教导我们，要与我们的观察对象合为一体。我们即身观身，即受观受，即行观行。

当我们接触到别人的苦楚的时刻，悲悯的感触感染就会立时在我们的心中生起。悲的字面意思是与别人一路苦楚。为了看到别的一小我心中的苦楚而进行观察，这就是禅观的工作。假如我们跏趺而坐，随顺呼吸，正念地观察某小我，我们就能够感触感染到他（她）的苦楚，悲悯的力量就会在我们心中生起。行、住、坐、卧、语、默、动、静的时刻，我们都可以这样做，而不仅仅是在坐禅时。借助我们正念观察的光线，那小我的心理苦楚和心理苦楚就会凸现在我们面前。

当悲心生起的时刻，我们必须想办法滋养它，并使它获得表现。当我们与那小我接触的时刻，即使他措辞干事让人不轻易接收，我们的心念和行为也应该表现出悲心。用这种方法去修行，直到我们清楚地看到，我们的慈不再因为对方是否道歉或是否变得可爱而发生变更。那个时刻，我们才可以肯定，我们的悲心是果断的，真实的。我们可以在自己的身上发明修悲心的一些利益：（1）我们的睡眠更放松，（2）夜无恶梦，（3）醒时更轻安，（4）不焦炙，不压抑，（5）我们受到周围的每一小我或每一件事物的保护。最后，作为我们修慈观对象的那小我，也会从我们的禅观中受益。他的苦楚会慢慢地消失，他的生活会逐渐地变得更光明、更喜悦。

我们修消极，可以从某个正在经历肉体苦楚或处于困苦情况中的人开始某个体弱多病的人、贫穷或受榨取的人，或者无依无靠的人。这种苦楚很轻易发明。或者在坐禅时，或者当我们真正接触到它的时刻，我们可以对它进行深入观察。假如我们想深入地体验那小我的苦楚，我们必须有足够的时间。我们必须一向观察，直到悲心生起并渗透我们的生命。那时刻，我们的观察对象就会浸润在悲心之中。假如我们这样深入地观察，悲心就会自然而然地转化成行动。我们不会只是口头传播鼓吹：我异常爱她，而是相反：我必须做点什么，好使她减轻苦楚。当悲心有能力解除苦楚的时刻，它才真正地存在。

之后，我们可以演习接触各类各样的更难以觉察的苦楚。有时刻，那小我看起来似乎根本不苦楚，然则，我们可能会留意到，在她身上，忧闷以隐蔽的方法留下了它的痕迹。物质前提很充盈的人也可能会屈服于苦楚，甚至可能会自杀。绝大多半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些苦楚。使我们苦楚的人本身无疑也在苦楚。我们只要坐下来，随顺呼吸，深入地观察，我们就会很自然地看到她的苦楚。

我们可能会看到，她的不幸是因为抚养她的父母缺乏技巧造成的。然则，她的父母可能又是他们的父母的就义品。苦楚代代相传，并在她身上回生了。假如我们能够看清这一点，我们就不再会因为她使我们苦楚而责备她，因为我们理解她也是一个就义品。深入观察就是为了理解。一旦我们理解了，就可以很轻易地用悲心去拥抱对方。

深入地观察那些使我们苦楚的人心坎的苦楚，是一个奇妙的礼物。借助于观察，现在我们知道，对方也在苦楚。他也许以为，假如他能使我们苦楚，他的苦楚就会减轻。一旦我们体会到他的苦楚，我们对他的敌意和苦楚就会消失，而且我们会愿望他少受些苦楚。悲心的泉水开始流动，我们自己最先受到它的净化。我们认为轻松舒爽，我们可以微笑了。我们不需要别人从中调解。当我们深入观察的时刻，我们与自己杀青了一致。对于我们来说，问题不存在了。对方迟早也会看出我们的立场，并享受到自然地流动在我们心间的慈悲之河的清凉。

在我们体验到了消极的效果之后，修慈观就相对变得轻易了。与悲心一样，慈心首先也会给修行者带来安祥、喜悦和快乐。我们知道，假如我们自身没有安祥和喜悦，我们就不会有安祥和喜悦去与别人分享。这就是消极和慈观既能给修行者带来益处、也能给别人带来益处的原因。

当我们减轻别人心中的苦楚的时刻，我们同时也就是给他们带来了快乐。尽管生命是苦楚的，然则，生射中也有很多美好的事物，比如晨曦、满月、连翘丛、紫竹、清溪和美丽的孩子。假如我们只留意自己的苦楚，我们就体验不到这些美好的事物，我们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无法解开这个苦楚的疙瘩，无法为喜悦的生活创造前提。正念观察是滋养聪明之树的养料，慈悲是最美丽的花朵。假如我们想把慈心付诸实践，我们就必须走近我们正念观察的对象。这样，我们的慈心才不会仅止于一种意象，而成为对现实世界有影响的力量之源。

佛陀教导我们说，禅坐时代，我们可以把自己的慈悲心传送到十方，去拥抱一切众生。然则，我们必须留意，不要以为慈观和消极就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想象我们的慈心和悲心象声波和光线一样传遍全部太空。声和光有能力到达一切处，慈悲也是如斯。然则，假如我们的慈悲只是一种想象举例说，假如我们想象它们象一朵白云，慢慢地形成，逐渐地扩大，扩大到包围了全部世界那么它们是毫无用处的；它们只不过是想象之云而已。只有真正的云才能下雨。只有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当我们真正与人和其他众生（包括我们的禅观对象）相接触的时刻，我们才会知道自己是否真正地有慈悲心，以及慈悲心是否稳固。假如我们的慈悲是真实不虚的，那么，它们就会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在我们的为人处世中表现出来。

很多人以为，假如他们既无权势也无金钱，他们就弗成能实现慈悲。实际上，慈悲的源泉就在我们心中，我们不必很有钱或很有权势，一样能够赞助很多人减轻苦楚、获得快乐。一句话、一个动作或者一个念头，就能够减轻他人的苦楚，并且给他带去快乐。一句话能够给人安慰和信心，能够摧毁困惑，赞助别人避免缺点，调解抵触，打开解脱之门，或者指给他成功与快乐之道。一个动作能够拯救一小我的生命，或者赞助他抓住一个可贵的机会。一个念头也是如斯，因为是念头导致了说话和行动。假如我们心中有慈悲，每一个念头、每一句话和每一个行为都邑产生一个事业。因为聪明恰是慈悲的基本，所以，出于慈悲的言行就会对他人有赞助。当我们想赞助别人的时刻，我们要懂得，如何去避免那种好心却帮了倒忙的做法。我们要一向铭记，慈悲其实就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