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慧长老:禅宗所讲的“明心见性”

2024-02-21 更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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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性的性究竟是指什么呢?《坛经》里,六祖用了三句话来说明这个性,他说:汝之本性,如同虚空,了无一物可见,是名正见。自性就像虚空一样,了无一物可见,这就是正见。这是从一个方面来说。第二个方面:无一物可知,是名真知。第三个方面:无有青黄长短,但见本源清净,觉体圆明,即名见性成,亦名如来知见。这就是六祖慧能大师对明心见性的说明。

自性是了无可得的。能见到这个事理,这就是正见、正知,就是见性成。在这里,六祖是要我们彻底地洞见对我、法的执著是根本缺点的,要我们真正地明白和法都是缘起无自性的。能够当下见到缘起无自性的这个现实,那你就见到了。经上讲见缘起者见法,见法者见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平常看事物,都不离执我、法律,并没有真正地见到缘起。能见到缘起,就能见到法,就能见到自性。缘起无自性这个事理,有,法尔如是,它是事物存在的一般规律,并不是创造的,只是发清楚明了它。无论有出世,照样无出世,它都客观存在。法尔如是的这个法尔,事理说起来很简单,但要真正去体会它,其实是难的很。要从活生生的现实中去体认缘起的事理,去证二无我的事理,是一件异常异常难的工作。因为多生多劫以来,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从我出发,从我所有出发,这已经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执著。临济禅师的四料简用了一个夺字,所谓夺人不夺境(夺,就是从你手里把你所执著的那个器械拽下来)。可见这个执著是很难除去的。

法尔的事理非关文字,它是教外别传的。言教所说的事理仅仅是对真理的一种描述,对空性、对缘起法的一种描述,它不是事物本身。真正要去接触那个真理,就必须去亲证。真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说不出来的。日本有位临济宗的大禅师,叫做白隐禅师,相当于中国清初的时刻,他写过一首诗,谈到法尔的事理:毕波罗窟里,未结集此经;童寿译无语,阿难岂得听。这四句是讲教外别传的事理。在毕波罗窟里,五百个阿罗汉结集经典,然则这个教外别传的真理却没有办法用文字来结集。童寿译无语,童寿就是鸠摩罗什。鸠摩罗什是著名的译经大师,然则,教外别传的器械,他也没法用说话来翻译。阿难岂得听,阿难以多闻第一而著称,然则他无法听到这教外别传的话。

下面还有几句话:北风吹窗纸,南雁雪芦汀;山月苦如瘦,寒云冷欲零。北风吹窗纸,讲北风吹起来的时刻,把窗纸吹破了,呼呼地叫。南雁雪芦汀,南方的大雁是白的,南雁落在芦汀上,芦汀一片雪白。北风、南雁、山月、寒云,这样一些现实生活中的事物,它所起的感化,所表现的形式,人们能阁下得了吗?阁下不了。因为这是一个法尔的事理。像这个法尔的事理,千纵出世,不添减一丁。对这样的事理,千出世不能增加一点,也不能削减一点,它是本来现成的。假如我们能深刻地舆解法尔的事理,我们就可以慢慢把我们平常的那些执著、邪见、贪、嗔、痴、我慢淡化掉。你所执著的那些器械原不过是你强加在事物上面的一些偏执之见,事物本来并非如斯。比如你愿望一种事物是固定不变的,愿望好花常开,愿望美景常在,愿望人长生不老,愿望我们永无病苦,于是就有了常的观念。这一切做获得吗?根本做不到。因为一切法都是缘生缘灭,一切法都是在前提的制约下存在成长的。你单方面想要若何若何,那不过是痴心妄想。因为前提在不时刻刻、分分秒秒地发生变更,而我们的心老是落后于客观事物的成长。

前人有一个缘木求鱼的故事,就是讲的这个事理。他的剑掉到水里,在舟上刻好了记号,然则没有想到舟在移动、水在流,在这种情况下,想按舟上的记号去找剑,怎么能找到呢?假如你想找到剑,你就应应当下跳到水里去。他不在当下下功夫,却在舟上刻记号,那个舟刹那之间就走得很远了。形势已经改变了,你的思路却死死地执著在原来的地方,怎么可能与真实响应呢?

自性虽弗成言诠,但我们可以在日常修行中去体证。谈到见性,并不是所有的人的层次都是一样的。见性有深浅、高低不合。你对缘起法悟得透一点,你就见得周全一点。禅宗的灯录上面有这样一个公案,有个学人问崇恺禅师:菩萨见性,如昼看日;声闻见性,如夜看月(菩萨见性,就像日间看见太阳一样;声闻人见性,就像晚上看见月亮一样);未审和尚见性若何(你大和尚见性是什么样的情况呢)?禅师回答说:一笔勾下。那个学人进一步问:未审意旨若何?禅师说:万里无云,千峰壁立。学人立时说:谢和尚指导。禅师接着道:错!错!这个公案是什么意思呢?声闻人见性,就像夜间看月。月亮是很通亮的,然则在月光下看其他的事物照样模模糊糊的,这注解我已经空了,然则法还没有空。菩萨见性,像日间看太阳一样,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人也空、法也空,我、法二执全都破除了。那么禅师见性怎么样呢?一笔勾下。他的意思是说,我见性是要把上面的那些境界都一笔勾销,把心中所有的执著一切放下。一笔勾销之后又怎么办呢?万里无云,千峰壁立。就像秋高气爽、阳光普照的日子,看一切器械都是清清楚楚、了了分明的。这是一种境界。学人要谢他,他说错。为什么呢?你要说一个谢字,那就多余的了。在这个境界里添不得半点多余的器械。

别的,《碧岩录》上有一个公案讲,须菩提在山中冥坐,如空山没。帝释天见了就纷纷散花赡养、赞叹。须菩提就问:散花的是何人?帝释说:我是天帝释。须菩提就问:你为什么要散花呢?帝释说:我敬佩尊者赞说般若波罗蜜多。须菩提说:噢,原来如斯。他接着说:我对般若,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字(般若的真正边幅是不能增一字,也不能减一字,这是教外别传的)。帝释说:尊者无说,我亦无闻,无说无闻是真般若(你没说,我也没听见,这才是真正的般若)。这个般若也就是性的异名,也就是所谓的见缘起者见法,见法者见。般若不是我们背得几句话,学会几首诗,它不是世间的小聪明。

禅宗所讲的明心见性这个事理,既深刻,又难以把握,但同时它又是我们活生生的生命本体,活生生的现实,在禅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现成的,关键要看我们若何用生命去投入、体验,去当下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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